厂一代面临抉择:跨境电商开启新故事
厂一代的十字路口:代工老路还是跨境新途
50多岁的朱志良穿着亚运会运动服, 手里握着火炬,刚完成接力。这位三星羽绒的创始人, 30年前在萧山一个小厂房里起家,靠着给国外品牌代工羽绒被,把工厂做到了行业前列。可2020年的一天他站在车间里看着工人们主要原因是订单波动怨声载道,突然意识到:老路可能走不通了。
疫情倒下的多米诺骨牌
2020年初,三星羽绒的订单像被按了暂停键。以前客户一下就是半年量, 车间里机器轰鸣,工人计件工资稳稳涨;突然变成今天2万条、明天5000条,蓝色被单卖得火,下个月灰色又成了爆款。生产主管头疼得不行,找朱志良哭诉:“这活没法干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生产啥。”

同样的阵痛,在永康的哈尔斯工厂也在上演。作为中国杯壶代工龙头,哈尔斯的日子也不好过。总裁吴子富记得,那段时间他每天盯着海关数据,出口额像过山车一样起伏。“我们给星巴克、迪士尼做代工,利润薄得像纸,疫情一来客户砍单比切菜还快。”
更让厂一代们憋屈的是哪怕订单稳定,也赚不到大头。朱志良算过一笔账:一条羽绒被, 国外品牌贴牌能卖200美元,工厂代工只能拿30美元,研发、设计、市场全被别人攥着。“我投入几百万研发的面料,客户说别家便宜10块,单子就没了。这叫什么生意?”
从代工到跨境:一场不得不赌的转型
“要么等死,要么找新路。”吴子富在2020年董事会上拍了板。哈尔斯决定做跨境电商,把产品直接卖给海外消费者。这个决定让很多人不解:做了20年代工,突然要搞运营、做美工、投广告,这不是瞎折腾吗?
朱志良想的更直接。2020年,他找来曾在阿里做国际业务的周涌,两人聊了三天三夜。“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不能做自己的品牌?让老外也喜欢咱的东西。”朱志良的眼睛亮得像点了灯。
转型的第一步,是撕掉“代工”的标签。三星羽绒开始调整产品线:以前做高绒被,现在开发低绒、价格亲民的产品,专门投亚马逊市场。哈尔斯更狠,直接收购了瑞士百年品牌SIGG,带着“瑞士制造”的光环闯欧洲站。
供应链的“柔性手术”
跨境电商最头疼的,是供应链。传统外贸是“大锅饭”, 批量生产成本低;跨境是小单快反,今天1000条,明天500条,生产线得像橡皮筋一样能伸能缩。
三星羽绒的车间主任第一个跳出来反对。“以前一条产线固定10个人,现在要拆成5组,每组接不同订单,工人晕头转向。”朱志良没退路, 亲自带着团队蹲在车间改流程:把裁剪、缝纫、包装拆分成柔性单元,用数字化系统实时调度订单。
折腾了半年,生产线终于能“跳舞”了。2023年,三星羽绒的跨境电商营业额突破2000万美元,反超传统外贸。朱志良站在仓库里 看着工人们有条不紊地打包发往美国、德国的包裹,笑着说:“以前给品牌商打工,现在是给全球消费者打工,这心里踏实。”
欢迎分享,转载请注明来源:小川电商